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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ope for the best
Prepare for the worst


由於先前天雨之故,兄弟和中信將在天母棒球場進行雙重賽。原先已經買了預售票要看晚場,不過,難得台中的友人北上有伴同行,所以我連下午一點開始的補賽都沒放過。
 
先要感謝老天爺。滴滴答答了好幾天,星期六的早晨陽光竟然微微露了臉,心情大好。午間,走在天母街頭,微風拂面而過,那種沾染上心頭的爽逸,很適合現場觀看棒球賽。

 
當然,我們有備而來,以啦啦棒和身上的 T-shirt 表明立場,觀看體育比賽若是沒有固定支持哪支隊伍,雖然是種理性與冷靜,但總覺得少了那麼點味道,就像身為武林高手卻不會大塊吃肉、大口喝酒一樣。
 
奮力敲著啦啦棒,注視著敵我攻防,開心時起身高聲歡呼,憤怒時不免恨恨啐罵,未到最後關頭,誰都不知鹿死誰手。現場看球,跟在電視看轉播是很不相同的,在那種同黨群集的環境裡,會教所有情緒以最真實的面貌亮出來,完全無需加以掩飾,痛快得不得了。
 
雖然,昨天連看兩場下來,痛得多,快得少。
 
晚間步出棒球場,身軀和心理都疲憊極了,思緒卻仍在跑轉。我想起平生第一次到球場看職棒比賽,在高二下學期的某個 week day──
 
那天,和參加營隊認識的朋友相約放學後去看比賽,因為兩個人從職棒元年起就是兄弟的支持者。當時的台北棒球場位於今天小巨蛋的地點。雖然對手是哪一隊,我已不復記憶,但,我確定兄弟被電得很慘,結果我們在第七局的時候就提前離開了。走在南京東路的街頭,友人還開玩笑地對我說:「哎呀,我知道為什麼兄弟會輸了,都是因為剛剛把書拿出來看。」中場休息時,她拿出歷史課本,表演了背誦全小節內容的特技絕活兒。
 
之所以會喚醒這段陳年往事,大概是因為意識到自己的變化吧,我想。
 
從去年到今年,幾度前往現場觀看球賽,當然,結果有輸有贏;至於情況最慘的兩次,一次在羅東──被誠泰以六比○完封,一次就是昨晚在天母──二比十敗給中信鯨,然而,不論這兩場是在哪一局變成幾乎無法挽回的情況,我都仍然賣力嘶吼,當然,更沒有提前離開球場;賽後即便心情抑鬱,萌生的念頭也是「好想再到球場去看比賽」、「我要更大聲為兄弟加油」……諸如此類的。
 
當年離開球場後,我們開心地在街頭以二部合聲唱著〈夢田〉這首歌,旁若無人地玩鬧,張揚著青春的傲慢,可是我明白,在那背後,總有一絲絲對於比賽結果的遺憾。倘若那時是兄弟狂勝,我們是否會提前離開?想來應該不會吧。說穿了,瀟灑恣肆多少也是一種掩飾,對於不願意直接面對悲劇的逃避。
 
我討厭失敗也害怕失敗,無論再多的理由都無法隱藏性格裡的膽怯。在以個人為主的領域(如學業、工作)裡,憑著老天爺的慈悲與眷顧,我很少遭遇什麼不如意,對此,除了由衷感恩,更覺得心虛。我始終覺得強運像是存款一樣,總有用罄之時,所以當幸運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從天降下時,我恐慌,恐慌於現在的預支,更恐慌於未來絕對會出現的失敗。
 
那麼,從對棒球賽的反應產生變化來看,是不是表示上面那段敘述的開頭可以加入「曾經」兩字?是不是表示現在的我比高中時代更有勇氣了呢,哪怕只多了一點點?在我的字典裡,已經慢慢找到了「勇氣」的定義,那是無所即便勝算渺茫依然不輕言放棄,是明知失敗將至也願意坦然接受,是當下身處黑暗還能相信未來有光。
 
我要充滿勇氣地繼續為兄弟打氣,也為自己加油!
 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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