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上是同樣內容的簡、繁體版封面,左邊是簡體版、右邊是繁體版。上方的作品,簡體版名為《天子名》,繁體版則改為《蘇記棺材鋪》;下方的作品,書名相同,皆為《改盡江山舊》。
 
其實,看到那種對比,大概就能明白臺灣出版界是如何定義通俗讀物的了:那是一種不登大雅之堂、純屬懵懂青少年的閱讀。
 
我常常在想,是不是這個社會將學習、閱讀之類的事情都看得太過嚴肅,也太過將正事和休閒二分了?
 
於是,提到學校的學習內容,很多人頓時覺得索然無味,師長提出的課外要求都覺得是負荷,因為在腦內設定下,正事是辛苦的、無趣的、困難的。
 
如果要休閒,當然就要選擇完全無關的,甚至文字就直接捨棄,這樣才叫作完全放鬆;或者是視通俗讀物為純然娛樂,也並不真的深究內涵、延伸思索,更別說去試圖書寫想法或加以評論,因為「深究內涵、延伸思索、書寫想法、加以評論」這些都太形同「正事」了,亦即等於辛苦的、無趣的、困難的。

那條線,從家長、老師一路到孩子都劃得很明確,於是無論是哪一區塊都是狹窄的、緊迫的。不能不學,但學得很痛苦,或態度逐漸走向功利;玩是天性,但玩得不安心,或僅僅作為逃避現實的鴉片。
 
再來,就是普遍對於通俗讀物的鄙視了。可是,有多少經典在它所處的時代其實是學院派「瞧不起」的呢?東方如《紅樓夢》,西方如《傲慢與偏見》均是啊。
 
當然,我不是說只讀通俗讀物就夠,可是當所有人二分了正事與休閒之後,被大家歸類為通俗一方的作品,引動延伸學習、或是本身內涵深化討論的可能性就不高了;我常覺得這是種遺憾。
 
我認為的快樂學習,不是無壓力,而是趣味性。學習必然有其辛苦一面,承認辛苦與壓力也是重要的人生課題,但如果同時可以感受到趣味,不是他人賦予或師長們苦心孤詣去營造,而是學習者本身便有這種意識與能量,我想,那才是最幸福的事。
 
不能否認,這樣的論述欠缺嚴謹的邏輯和實際的研究,但我依然相信:要讓心成為一個偌大的空間,於是天地才裝得進來,於是己身才走得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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